第5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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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過法夫納留下的那些屍體，太宰治從中找到了關於MIMIC據點的線索。
之後他就直接向首領申請了“幹部”級的異能者小隊, 很輕易地將MIMIC據點內的士兵、包括紀德全部消滅了。
“啊, 這次還多虧了那位法夫納君呢。”太宰治坐在莉娜家的沙發上, 捧著熱茶感慨著，“剿滅行動很順利, 順利的都有點無聊了。”
“這些我都明白……但是你為什麽在我家？”莉娜的額角跳起了十字。
好不容易總算有了和織田作單獨相處的機會——孩子們還在禁閉中——為什麽這家夥又自說自話地跑過來了！
“而且……還帶了這家夥過來！”
莉娜對著趴在織田作大腿上的三花貓怒目而視, 眼裏幾乎是要冒出火來。
可惡！織田作的枕膝福利！！
太宰治心情不錯地回答：“我過來的時候看到老師就在附近，它一直粘著我不走, 就順便一起帶過來了。”
“老師？？”
織田作之助幫忙說明：“是貓的名字, 太宰取得。”
“哈——”莉娜口中發出意味不明的音節, 她表情微妙地重新將視線放在三花貓身上。
三花貓擡起脖子和少女對視了兩秒, 臉頰兩邊的胡子抖了抖。
然後打了個哈欠，又趴下了。
“……呵。”這是在挑釁吧？
這種低等、弱小, 總是仗著自己外表可愛還有毛茸茸的邪惡生物！網上有多少無知人類被它們欺騙！現在是要來對織田作下手了嗎！
莉娜怒極反笑, 強行擠出一個溫柔的表情望向織田作之助。
“織田作，把它給我吧。這種野貓說不定身上帶著什麽病菌, 我帶它去洗個澡。”
圍觀全程的太宰治嘆為觀止地拍起了手：“噢！莉娜總算學會說謊了，但水平還不到家，如果能收起‘想要把老師燉成菜的表情’的話, 這謊言就完美了！”
“我現在比較想把你燉成菜！！”
“這可不行呢, 這種死法太痛苦了, 駁回！”太宰治一本正經地拒絕。
最後, 為了老師的生命安全, 它被轉移到了側邊的單人沙發上。
“莉娜, 獨占欲太強烈的話會被討厭的哦。”太宰治掃了眼還在試圖用眼神殺死三花貓的栗發少女。
“才不會！織田作說過永遠不會討厭我的！”
“啊……這個，確實是織田作會說的話呢。”
織田作之助安靜地看著兩人插科打諢了一會兒，才開口問：“那麽太宰，你找我有什麽事嗎？”
太宰治頓時收回了輕佻的模樣，他把茶杯放回桌上，彎了彎唇角：“我來這裏，是因為我認為你接下來的打算大概需要我的幫助。“
黑發少年朝著織田作之助笑了笑，沈穩的語調中充滿了讓人安心的意味，“是吧？織田作。”
織田作停頓了下：“什麽都瞞不過你。”
“什麽計劃？”莉娜的註意力轉了回來。
一時之間，太宰治和織田作都沒有回答少女的問題，他們互相對視，就好像用眼神進行了一系列旁人無法插足的交流。
莉娜不喜歡這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，她很大力地剁了下腳，沈悶的響聲打破了兩人的“深情對望”。
“不要無視我嘛，到底是什麽計劃？！”
“我打算脫離黑手黨。”織田作說，“只要我還是一個黑手黨，那孩子們就永遠得不到真正的安全。”
有一次就有第二次，他想給他們帶來的是庇護，而不是災難。
莉娜想都不想地脫口而出：“那我也一起。”
太宰治：“太好了，那我也！”
織田作：“……？”
紅發青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“你在開玩笑嗎”的表情。
織田作之助想過莉娜可能會跟著他一起脫離，他也並不擔心少女會遇到什麽危險——不如說，危險反而是追擊她的那些黑手黨。
可為什麽太宰治你也像小學生組團去便利店一樣隨口就接上了？
織田作之助臉上的表情把太宰治逗笑了。
“哈哈哈，織田作，你可別以為我是在開玩笑。”
織田作承認了：“我是以為你在開玩笑。”
太宰治現在是港黑幹部，首領也十分看重他，可以說在裏世界前途大好，根本沒必要和他一起脫離組織。
況且以太宰治現在的身份，也沒那麽容易說離開就離開。
“你還記得我為了剿滅MIMIC去向森先生申請了異能小隊嗎？”
織田作敏感地發現太宰治換了對港黑首領的稱謂。
“當我去見首領的時候，我看到了一個東西。”太宰治閉上了眼睛，又緩緩睜開。
片刻的沈寂後，少年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“異能開業許可證。”
那是——
織田作瞳孔猛的一縮，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麽，是能讓港口黑手黨行動合法化的可怕證明。
可是，為什麽？！
“我想森先生應該是故意讓我看到的。”太宰治輕笑，“目的我大概能理解，只能說森先生果然是一位善於攻心的組織首領啊。”
“MIMIC本就是森先生引進橫濱的。我和你、還有安吾都是森先生劇本中的小角色罷了，真正的重頭戲是他與政府的交涉。”太宰治突然加重了聲音，“織田作，你本來是得死的。”
織田作：“如果沒有莉娜，我確實是要死的。”
“這時候就必須誇一下無所不能的莉娜醬。”太宰治驀地一笑，他看向少女，“面對政丨府各種各樣的針對性暗殺，還有森先生下達的必死任務……哦對了，其實那些過分的任務都是森先生讓我給你安排的，我也只是個聽從上司命令的小人物，那全是森先生的鍋！”
黑發少年毫無愧疚心地把森鷗外賣了個幹幹凈凈。
莉娜後知後覺：“那些任務原來很過分嗎？”
太宰治：“……不愧是Dragon。”
織田作皺眉：“為什麽特務課要針對莉娜？”
“我們最後一次和安吾喝酒的那天，臨走前他不是說了一句話嗎？”
太宰治笑瞇瞇地緩緩道，“他說‘替我給莉娜桑道個歉’。”
“那些暗殺，應該也有安吾的手筆。莉娜已經強大到讓政丨府都忌憚的地步了，那麽同樣忌憚莉娜的森先生選擇和他們合作並不奇怪，還能順便賣他們一個人情。”
“他可是把港黑重要的一大戰力交出去了啊。”
太宰治喝了口水繼續說：“不過後來莉娜的戰鬥力明顯突破了森先生和特務課的預料，之後自然就放棄了這個打算。”
他沒說出口的是，織田作的脫離大抵也在森先生的預料之中，織田作一脫離，那麽莉娜百分百會選擇跟著走……呵，或許連他的決定都被看穿了。
聽完這些，織田作之助又陷入沈默，許久才發出了聲音：“是嗎……”
看著身旁發怔的紅發青年，莉娜心底充滿了對他的心疼。她知道阪口安吾是織田作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，被背叛很不好受吧。
果然人類大多數都是糟糕的家夥，比起把惡顯露出來的太宰治，這種以正義的名義傷害別人的家夥更讓人討厭。
決定了，從今天開始太宰治就從她最討厭的名單上下移一位！
栗發少女站起身，摩拳擦掌躍躍欲試，還原地做了幾個高難度拉伸動作。
“我知道了，總之就是把森鷗外和那什麽異能特務課消滅就行了對嗎？”
一直懶懶趴在那邊的三花貓猝然直起身子。
老師：“喵——？！”
它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得，叫聲完全變了調。
和三花貓有共同反應的還有太宰治。
黑發少年楞楞擡頭，眨了眨眼：“等等莉娜，消滅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？！”
莉娜拍拍胸脯：“這個很簡單的！放心交給我吧！”
消滅嘛，無論是消滅人還是消滅建築還是消滅城市她都超級在行！網上那句話怎麽說的？
龍少女很自信地開口道：“術業有專攻嘛！”
神踏馬術業有專攻。
你到底有多危險啊！！
太宰治頭疼地按住腦袋，無力地側躺在沙發上：“織田作，莉娜交給你了。”
織田作之助一把拉住已經邁出腳步的龍少女：“等等！莉娜！消滅還是不要了！”
一向穩重的織田作都變得緊張起來。
開什麽玩笑？莉娜既然這麽說了，就絕對是真正意義上的消滅，到時候別說森先生的港黑了，整個政丨府怕都會被滅的幹幹凈凈吧！
莉娜反握住織田作的手，認認真真：“沒關系，我知道織田作你不喜歡看到死亡，所以我會把他們都帶到那邊去的！”
帶去另一邊世界難道不是更可怕嗎！？那邊可是龍族生活的世界啊！
織田作捂面，艱難地開口：“莉娜，我很感動你這麽關心我，但是……”
他雖然對森先生和特務課的行為很不滿，但卻沒有想要讓他們消失的地步。
不管他們對他再怎麽無情，但是……
織田作之助舒了口氣，看著少女的眼睛慢慢說道： “橫濱需要森先生和異能特務課。”
是的，這個城市需要他們。
莉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織田作。
橫濱需要他們，那和我又有什麽關系呢？
龍少女在心裏想著。
她只需要織田作就行了。
“好吧。”莉娜坐回了沙發，“既然織田作你都這麽說了，我當然會聽呀！”
此時，沒人註意到單人沙發上的三花貓人性化地松了口氣。
嚇死他了，差點以為橫濱要完了。
……
黃昏時刻。
港黑大樓首領辦公室。
港黑的最高領導人——森鷗外，目前正卑微地追在金發幼女身後到處跑，表情諂媚。
“愛麗絲甜甜～看這藍寶石一樣顏色的禮裙，和愛麗絲的眼睛多搭啊！來嘛，就穿一下下，在店裏的時候愛麗絲不是很喜歡嘛——”
“不要！不要不要！那是因為在店裏林太郎說不好我才說喜歡的！林太郎喜歡的話我就絕對不會穿！”
“那我不是為了讓愛麗絲醬同意買這條裙子嘛，試試好不好，求求你了愛麗絲醬，這可是那家店的——”
話未說完，森鷗外驀地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停下了所有動作。
片刻後，他以單膝跪地的姿勢緩緩站起。
一直站在首領椅後的黑衣人護衛心中不解，可還是目視前方什麽都沒說。
首領的心思是不需要揣測的。
森鷗外為什麽會停下來。
其實連他本人都不清楚自己這麽做的理由，但在那一刻他的心臟跳動速度倏然加快，大腦中的危機意識在瘋狂發出警報。
啊——偶爾會這樣的，在判斷到周圍存在異常和危險的時候，會有這種感覺。
這裏是他的辦公室，不存在什麽危險。
所以……有危險的東西在窗外。
森鷗外拿著手上的禮裙走到了辦公桌後，然後關閉了上面的機關。
灰色的墻面瞬間消失，變回成了原來的透明玻璃窗。
他看向窗外。
雙眸瞬間睜大。
那是幾乎不會出現在港黑首領臉上的驚愕表情。
在森鷗外的眼中。
只會在傳說中出現的生物、一頭銀灰色的兇惡巨龍正隔著玻璃窗死死地盯著他。
用那雙充滿冷意的金色獸瞳。
巨龍微張嘴，兩排尖銳到絕對能將人類直接攔腰咬斷的利齒露了出來。
然後它說話了。
隔著一層玻璃，聲音直接傳到了森鷗外的耳中。
“你好啊，森鷗外。”
那聲音像是帶著擴音器發聲似得，有著奇妙的回音，語調很低，還有些沙啞。
可森鷗外依然能分辨出這聲音是誰。
“首領？”
註意到自家首領的異常，護衛上前詢問。
森鷗外花了幾秒時間收斂了臉上的表情。
他立即就認識到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窗外的景象。
於是他把守衛們都撤了出去：“出去，暫時不要進來。”
等到無關人員離開，港黑首領才重新將視線轉向窗外的神奇生物。
森鷗外淺笑著向巨龍伸出右手，像是在邀請一位淑女共舞似得：“莉娜，要進來喝杯茶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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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後他就直接向首領申請了“幹部”級的異能者小隊, 很輕易地將MIMIC據點內的士兵、包括紀德全部消滅了。
“啊, 這次還多虧了那位法夫納君呢。”太宰治坐在莉娜家的沙發上, 捧著熱茶感慨著，“剿滅行動很順利, 順利的都有點無聊了。”
“這些我都明白……但是你為什麽在我家？”莉娜的額角跳起了十字。
好不容易總算有了和織田作單獨相處的機會——孩子們還在禁閉中——為什麽這家夥又自說自話地跑過來了！
“而且……還帶了這家夥過來！”
莉娜對著趴在織田作大腿上的三花貓怒目而視, 眼裏幾乎是要冒出火來。
可惡！織田作的枕膝福利！！
太宰治心情不錯地回答：“我過來的時候看到老師就在附近，它一直粘著我不走, 就順便一起帶過來了。”
“老師？？”
織田作之助幫忙說明：“是貓的名字, 太宰取得。”
“哈——”莉娜口中發出意味不明的音節, 她表情微妙地重新將視線放在三花貓身上。
三花貓擡起脖子和少女對視了兩秒, 臉頰兩邊的胡子抖了抖。
然後打了個哈欠，又趴下了。
“……呵。”這是在挑釁吧？
這種低等、弱小, 總是仗著自己外表可愛還有毛茸茸的邪惡生物！網上有多少無知人類被它們欺騙！現在是要來對織田作下手了嗎！
莉娜怒極反笑, 強行擠出一個溫柔的表情望向織田作之助。
“織田作，把它給我吧。這種野貓說不定身上帶著什麽病菌, 我帶它去洗個澡。”
圍觀全程的太宰治嘆為觀止地拍起了手：“噢！莉娜總算學會說謊了，但水平還不到家，如果能收起‘想要把老師燉成菜的表情’的話, 這謊言就完美了！”
“我現在比較想把你燉成菜！！”
“這可不行呢, 這種死法太痛苦了, 駁回！”太宰治一本正經地拒絕。
最後, 為了老師的生命安全, 它被轉移到了側邊的單人沙發上。
“莉娜, 獨占欲太強烈的話會被討厭的哦。”太宰治掃了眼還在試圖用眼神殺死三花貓的栗發少女。
“才不會！織田作說過永遠不會討厭我的！”
“啊……這個，確實是織田作會說的話呢。”
織田作之助安靜地看著兩人插科打諢了一會兒，才開口問：“那麽太宰，你找我有什麽事嗎？”
太宰治頓時收回了輕佻的模樣，他把茶杯放回桌上，彎了彎唇角：“我來這裏，是因為我認為你接下來的打算大概需要我的幫助。“
黑發少年朝著織田作之助笑了笑，沈穩的語調中充滿了讓人安心的意味，“是吧？織田作。”
織田作停頓了下：“什麽都瞞不過你。”
“什麽計劃？”莉娜的註意力轉了回來。
一時之間，太宰治和織田作都沒有回答少女的問題，他們互相對視，就好像用眼神進行了一系列旁人無法插足的交流。
莉娜不喜歡這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，她很大力地剁了下腳，沈悶的響聲打破了兩人的“深情對望”。
“不要無視我嘛，到底是什麽計劃？！”
“我打算脫離黑手黨。”織田作說，“只要我還是一個黑手黨，那孩子們就永遠得不到真正的安全。”
有一次就有第二次，他想給他們帶來的是庇護，而不是災難。
莉娜想都不想地脫口而出：“那我也一起。”
太宰治：“太好了，那我也！”
織田作：“……？”
紅發青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“你在開玩笑嗎”的表情。
織田作之助想過莉娜可能會跟著他一起脫離，他也並不擔心少女會遇到什麽危險——不如說，危險反而是追擊她的那些黑手黨。
可為什麽太宰治你也像小學生組團去便利店一樣隨口就接上了？
織田作之助臉上的表情把太宰治逗笑了。
“哈哈哈，織田作，你可別以為我是在開玩笑。”
織田作承認了：“我是以為你在開玩笑。”
太宰治現在是港黑幹部，首領也十分看重他，可以說在裏世界前途大好，根本沒必要和他一起脫離組織。
況且以太宰治現在的身份，也沒那麽容易說離開就離開。
“你還記得我為了剿滅MIMIC去向森先生申請了異能小隊嗎？”
織田作敏感地發現太宰治換了對港黑首領的稱謂。
“當我去見首領的時候，我看到了一個東西。”太宰治閉上了眼睛，又緩緩睜開。
片刻的沈寂後，少年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“異能開業許可證。”
那是——
織田作瞳孔猛的一縮，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麽，是能讓港口黑手黨行動合法化的可怕證明。
可是，為什麽？！
“我想森先生應該是故意讓我看到的。”太宰治輕笑，“目的我大概能理解，只能說森先生果然是一位善於攻心的組織首領啊。”
“MIMIC本就是森先生引進橫濱的。我和你、還有安吾都是森先生劇本中的小角色罷了，真正的重頭戲是他與政府的交涉。”太宰治突然加重了聲音，“織田作，你本來是得死的。”
織田作：“如果沒有莉娜，我確實是要死的。”
“這時候就必須誇一下無所不能的莉娜醬。”太宰治驀地一笑，他看向少女，“面對政丨府各種各樣的針對性暗殺，還有森先生下達的必死任務……哦對了，其實那些過分的任務都是森先生讓我給你安排的，我也只是個聽從上司命令的小人物，那全是森先生的鍋！”
黑發少年毫無愧疚心地把森鷗外賣了個幹幹凈凈。
莉娜後知後覺：“那些任務原來很過分嗎？”
太宰治：“……不愧是Dragon。”
織田作皺眉：“為什麽特務課要針對莉娜？”
“我們最後一次和安吾喝酒的那天，臨走前他不是說了一句話嗎？”
太宰治笑瞇瞇地緩緩道，“他說‘替我給莉娜桑道個歉’。”
“那些暗殺，應該也有安吾的手筆。莉娜已經強大到讓政丨府都忌憚的地步了，那麽同樣忌憚莉娜的森先生選擇和他們合作並不奇怪，還能順便賣他們一個人情。”
“他可是把港黑重要的一大戰力交出去了啊。”
太宰治喝了口水繼續說：“不過後來莉娜的戰鬥力明顯突破了森先生和特務課的預料，之後自然就放棄了這個打算。”
他沒說出口的是，織田作的脫離大抵也在森先生的預料之中，織田作一脫離，那麽莉娜百分百會選擇跟著走……呵，或許連他的決定都被看穿了。
聽完這些，織田作之助又陷入沈默，許久才發出了聲音：“是嗎……”
看著身旁發怔的紅發青年，莉娜心底充滿了對他的心疼。她知道阪口安吾是織田作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，被背叛很不好受吧。
果然人類大多數都是糟糕的家夥，比起把惡顯露出來的太宰治，這種以正義的名義傷害別人的家夥更讓人討厭。
決定了，從今天開始太宰治就從她最討厭的名單上下移一位！
栗發少女站起身，摩拳擦掌躍躍欲試，還原地做了幾個高難度拉伸動作。
“我知道了，總之就是把森鷗外和那什麽異能特務課消滅就行了對嗎？”
一直懶懶趴在那邊的三花貓猝然直起身子。
老師：“喵——？！”
它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得，叫聲完全變了調。
和三花貓有共同反應的還有太宰治。
黑發少年楞楞擡頭，眨了眨眼：“等等莉娜，消滅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？！”
莉娜拍拍胸脯：“這個很簡單的！放心交給我吧！”
消滅嘛，無論是消滅人還是消滅建築還是消滅城市她都超級在行！網上那句話怎麽說的？
龍少女很自信地開口道：“術業有專攻嘛！”
神踏馬術業有專攻。
你到底有多危險啊！！
太宰治頭疼地按住腦袋，無力地側躺在沙發上：“織田作，莉娜交給你了。”
織田作之助一把拉住已經邁出腳步的龍少女：“等等！莉娜！消滅還是不要了！”
一向穩重的織田作都變得緊張起來。
開什麽玩笑？莉娜既然這麽說了，就絕對是真正意義上的消滅，到時候別說森先生的港黑了，整個政丨府怕都會被滅的幹幹凈凈吧！
莉娜反握住織田作的手，認認真真：“沒關系，我知道織田作你不喜歡看到死亡，所以我會把他們都帶到那邊去的！”
帶去另一邊世界難道不是更可怕嗎！？那邊可是龍族生活的世界啊！
織田作捂面，艱難地開口：“莉娜，我很感動你這麽關心我，但是……”
他雖然對森先生和特務課的行為很不滿，但卻沒有想要讓他們消失的地步。
不管他們對他再怎麽無情，但是……
織田作之助舒了口氣，看著少女的眼睛慢慢說道： “橫濱需要森先生和異能特務課。”
是的，這個城市需要他們。
莉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織田作。
橫濱需要他們，那和我又有什麽關系呢？
龍少女在心裏想著。
她只需要織田作就行了。
“好吧。”莉娜坐回了沙發，“既然織田作你都這麽說了，我當然會聽呀！”
此時，沒人註意到單人沙發上的三花貓人性化地松了口氣。
嚇死他了，差點以為橫濱要完了。
……
黃昏時刻。
港黑大樓首領辦公室。
港黑的最高領導人——森鷗外，目前正卑微地追在金發幼女身後到處跑，表情諂媚。
“愛麗絲甜甜～看這藍寶石一樣顏色的禮裙，和愛麗絲的眼睛多搭啊！來嘛，就穿一下下，在店裏的時候愛麗絲不是很喜歡嘛——”
“不要！不要不要！那是因為在店裏林太郎說不好我才說喜歡的！林太郎喜歡的話我就絕對不會穿！”
“那我不是為了讓愛麗絲醬同意買這條裙子嘛，試試好不好，求求你了愛麗絲醬，這可是那家店的——”
話未說完，森鷗外驀地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停下了所有動作。
片刻後，他以單膝跪地的姿勢緩緩站起。
一直站在首領椅後的黑衣人護衛心中不解，可還是目視前方什麽都沒說。
首領的心思是不需要揣測的。
森鷗外為什麽會停下來。
其實連他本人都不清楚自己這麽做的理由，但在那一刻他的心臟跳動速度倏然加快，大腦中的危機意識在瘋狂發出警報。
啊——偶爾會這樣的，在判斷到周圍存在異常和危險的時候，會有這種感覺。
這裏是他的辦公室，不存在什麽危險。
所以……有危險的東西在窗外。
森鷗外拿著手上的禮裙走到了辦公桌後，然後關閉了上面的機關。
灰色的墻面瞬間消失，變回成了原來的透明玻璃窗。
他看向窗外。
雙眸瞬間睜大。
那是幾乎不會出現在港黑首領臉上的驚愕表情。
在森鷗外的眼中。
只會在傳說中出現的生物、一頭銀灰色的兇惡巨龍正隔著玻璃窗死死地盯著他。
用那雙充滿冷意的金色獸瞳。
巨龍微張嘴，兩排尖銳到絕對能將人類直接攔腰咬斷的利齒露了出來。
然後它說話了。
隔著一層玻璃，聲音直接傳到了森鷗外的耳中。
“你好啊，森鷗外。”
那聲音像是帶著擴音器發聲似得，有著奇妙的回音，語調很低，還有些沙啞。
可森鷗外依然能分辨出這聲音是誰。
“首領？”
註意到自家首領的異常，護衛上前詢問。
森鷗外花了幾秒時間收斂了臉上的表情。
他立即就認識到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窗外的景象。
於是他把守衛們都撤了出去：“出去，暫時不要進來。”
等到無關人員離開，港黑首領才重新將視線轉向窗外的神奇生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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